一种污染。”

封鸢随口道:“现实维度真的太容易被污染了,好像什么东西都能污染现实纬度。”

“是啊。”言不栩笑了笑,语气澹澹,“现实纬度是唯一适合人类生存的空间,这个庇护所,比你想的要脆弱多了。”

两人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地往锚点深处走去。

诚如言不栩所说,这个锚点内部的场景和独明桥的矿场极其类似,如果不是因为空中漂浮的红色雾气和远处偶尔出现的、仿佛马赛克般虚幻的轮廓,封鸢甚至会以为自己就在矿场附近。

“锚点的核心会有固定位置吗?”

“没有,”言不栩道,“核心其实就是介质的起始点,比如我们上次进去的那个锚点是用顾苏白的记忆作为介质生成,那么核心就会在顾苏白记忆最清晰深刻的地方,他曾作为白夜信徒的祭品出现在那次事件里,他记忆最深刻的大概率就是祭坛、囚笼等等这些所在。”

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:“按照我们之前的假设,这个锚点的介质是矿场周围的一个或者某些人的记忆,那么它的核心……”

“放逐者会随机找一段记忆作为锚点介质吗,这样是不是太随便了?”

言不栩没有回答。

封鸢边走边自顾自道:“顾苏白之所以会被选中是因为他经历了两段不同的时间线,而且灵感高到足够将相关的记忆写入他的潜意识,在意识层留下痕迹,放逐者如果要选择某个相关人的记忆作为锚点,这个人的实际情况应该和顾苏白差不多。

“是十三年前那次事件的亲历者,对整件事有完整或相对完整的记忆,以及高于常人的灵感……”

他停下了脚步,偏头去看言不栩,却发现言不栩也正盯着他。

“怎么?”封鸢下意识问。

“你想到了谁。”这句话应该是一个问句,可是言不栩的语气却平直无波,像是在陈述。

“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。”封鸢道,“郑警官。”

“他是亲历者,当年前往祭坛行动的调查员只有他意识完整地活下来了;他拥有两条时间线的记忆且记忆没有被干涉或者清洗;而且他作为前调查员灵感不低;最主要的是……我们刚才和他有接触,所以才能进入到锚点里。”

言不栩环顾着周围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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